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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蜉蝣般脆弱的生命，在濒临绝望时刻的痛苦挣扎。

    多有趣啊。

    多享受啊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好像又出现了别的有趣的……惊喜。

    “滋——滋——滋——”

    打印机开始运作，一张以花体英文开头的表格缓缓打印出来。

    放在一边的手机再度亮起，栾黔撇了一眼亮光的屏幕，是心理咨询的患者，他也只是偶尔去坐诊，但是患者们都非常依赖他。

    外界对他的评价，耐心，温和，绅士，亲近。

    把纸张整理好放入文件袋中，栾黔走到床边，眯着眼睛看着逐渐湮没的夕阳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有人在审判人类，区分天使和恶魔。

    那他会属于什么呢。

    栾黔拉上厚重的窗帘，整个书房里只有电脑还散发着微弱光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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