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五百一十一章 另行-《唐奇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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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冯静荣的眼睛猛地睁大,残存的倔强在眼底重新燃起。他看着灰衣人,嘴角竟扯出一抹惨淡的笑:“我……我真不知晓……”话音刚落,腰膀间的钢针再次深入,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几尽晕厥,可他眼神却始终未变。

    他能说的都已经说了,关于那些个人的罪孽,大不了一死了之;可心底深藏的最后一点干系,他绝不能吐漏——,但说出来之后,便就要株连一大片了。那便是他的家门和宗族,也无法承受的惨烈代价。

    下一刻,他闭眼垂首昏死过去,任凭灰衣人的钢刺与钢针在身上肆虐,再也不肯说一个字。仓内只剩下压抑的惨叫与灰衣人恼怒的咒骂,青石板上的血洼越来越大,映着头顶漏下的细碎天光,像一面破碎的镜子。

    照出冯静荣在酷刑之下,最后的隐藏和坚守……直到灰衣人狠狠的抓住他头发,发现再也没法弄醒交流,这才喝令道:“再去弄一盆水来,洗干净了才好办事,”随后钢刺被一根根拔出,仓内其他的同伙也开始布置

    两人从深色行囊里掏出早已备好的“道具”:一把缠麻的短横刀,刀身刻意反复砍出不规则的缺口,乍一看竟与传闻中“雨夜杀魔”用过的凶器有七分相似;另一人开始在墙壁和地面乱划,模仿着搏斗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动作快点,按之前定的来——那人劫夺和处刑,哪会留这么规整的血迹?”布置现场的同伙低声催促,手指捏着绳条往血洼里沾了沾,用力挥洒开来“得让外面的人一看就信,是杀魔处刑时,副使挣扎过。”

    他边说边从行囊里摸出几团染血布条,散乱丢在立柱旁;那是之前观察到“雨夜杀魔”作案后常留下的痕迹,此刻被刻意摆在现场,成了指向性的关键物证。虽然看起来很粗糙,但不过是给有司一个基本交代。

    最后,灰衣人才比划着冯静荣的胸口,准备刻出他被抛尸前的相应“罪状”;却听有人低声道:“头儿,如此这般,事情边就能止步于此了么?”,却是站在门边望风的一名灰衣同伙,忍不住出声嘀咕了一句;

    “止步?”灰衣人冷笑一声,短刃在指尖转了个圈,寒光映在他粗糙眉间霎那,如电精准地刺入那名同伙的脖颈,鲜血“噗”地喷溅出来,溅在刚布置好的痕迹上,将刻意伪装的现场,染上了真实的血腥。

    同伙的身体抽搐了两下,便不再动弹,眼睛圆睁着,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丧命。灰衣人行云流水的抽回短刃,用死者的衣袍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,动作冷静得像在处理一件,无关紧要的廉价事物。

    当他转头看向其他几名惊呆、发愣的同伙,眼中的狠戾让对方瞬间清醒,慌忙低下头,继续手脚麻利地布置现场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同时将死去的尸体,连忙拖出外间去,消失在哗哗作响的水流声中。

    但下一刻,他豁然转身呵斥道:“水呢,怎么还没打来……”随着他的话语未落,守在门边的同伙突然间,就表情僵直扭曲的扑面而倒;随着风中骤然响起的呼啸声,仓内正在布置现场的几名同伴也接连倒下。

    只剩身手最好,警惕性最高的为首灰衣人,挥刀叮叮作响的挡在身前;同时侧身翻滚向墙边的死角。眼看着就要从另一端的高处钉板窗撞出去,却忍不住闷哼一声,从被撞裂开的窗口,间重重的跌落回来。

    “真是一场现成的好戏!”随后一个声音在外间响起,“我就说了,当初怎么就无端背负了好些个,本不属我的罪名和行迹;原来都是你们这些鱼目混珠,冒名顶替之辈,籍此做鬼剪除异己、浑水摸鱼啊!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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